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央视深度揭秘:17个药品平均降价56%

日期:2018-11-01   来源:央视新闻   阅读数:513

降价背后经历了怎样的过程?对于医保体系和医药产业来说,又有着怎样的深层次影响?


对于很多肿瘤患者来说,就指望着新药救命。但往往新药价格昂贵,甚至不在医保目录上,这让患者不堪重负。


近日,国家医疗保障局将17种抗癌药纳入了医保,并同步确定了这些药品的医保支付标准,经过和药企的价格谈判后,这17种药品现在在医保目录上的价格,比原来的零售价格平均降低了56.7%,再加上报销的部分,患者的负担减轻了不少 。


这无疑是我国肿瘤患者的一大福音。那么,这种幅度的降价背后经历了怎样的过程,对于医保体系,医药产业来说,又有着怎样的深层次影响?


▍纳入医保目录,患者报销比例65%


老戴今年七十多岁,已经退休,平时喜欢运动,参加爬山等户外活动,身体状况一直不错。不过今年四月底,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变,打破了他平静的生活。


老戴描述道:春节的时候,我脖子有点不舒服,我以为就是颈椎病。后来做了一个PET(CT检查)告诉我,我的原发端是肺,然后转移到颈和骨骼。



CT检查之后,确诊是肺癌。经过进一步检查,老戴得的是非小细胞肺癌,并且查出来时,癌细胞已经转移到颈部。


老戴的三节颈椎骨质破坏都严重,手术很难做,如果处理不当,可能会引起高位截瘫。——高位截瘫就相当于整个人全废了。


通过与主治大夫协商,老戴决定,主要通过口服针对肿瘤的靶向药物进行治疗。


但老戴在选择对应药品的时候,却遇到了难题。因为其用的药是第三代,第一代已经进了医保,但老戴的癌细胞转移到脑,一代的药不能透过血脑屏障,不能治疗脑转移。


老戴所说的三代药,是当时刚刚在中国上市不久的一种抗癌药物,对于治疗老戴的病症,作用较为明显。


国家癌症中心副主任、中国医学科学院肿瘤医院副院长石远凯介绍:它的效果比一代的TKI(硌氨酸激酶抑制剂)效果还好,但因为这个药刚刚在中国上市,很贵,要全自费的。



老戴和家里人跟医院反复商量后,最终选择,采用这种新药进行治疗。费用需要约五万元一个月,对于退休金只有几千元的老戴和他的家庭来说,是一个沉重的经济负担,


几个月的药物治疗已经花掉了老戴20多万元,不过就在今年的10月10日,老戴收到了一个重大的好消息,这一天,国家医疗保障局印发了《关于将17种抗癌药纳入国家基本医疗保险、工伤保险和生育保险药品目录乙类范围的通知》。


根据通知中发布的药品目录,老戴正在服用的这种抗癌药物,也被纳入了医保范围,药物的支付标准也有了大幅度的降低,今后老戴在购买这个药的时候,负担将大大减轻。


“之前是一个月五万块钱,这次政府和他们谈之后,就变成每月一万五千多块钱,降价的比例很大”


这些药品进入医保目录后,不仅大幅度降价,而且在降价的基础上,根据各地的医保政策,患者还可以按比例再报销一部分支出,报销比例以平均65%左右估算,患者的支付负担将大幅度减轻。



据了解,这17种药中,包括12个实体肿瘤药和5个血液肿瘤药,均为临床必需、疗效确切,参保人员需求迫切的肿瘤治疗药品,涉及非小细胞肺癌、肾癌、结直肠癌、黑色素瘤、淋巴瘤等多个癌种。


与平均零售价相比,这些药品的支付标准平均降幅达56.7%。



大部分药品的支付标准,低于周边国家或地区市场价格,平均低36%,将极大减轻我国肿瘤患者的用药负担。



▍抗癌药大幅降价,如何实现?


那么,这次抗癌药大幅度降价,并得以纳入医保是怎样实现的?这样的成果背后经历了几次政策的调整?还经历了国家医保局与制药企业之间的好几轮的谈判和沟通?


国家医疗保障局医疗组牵头人熊先军对此进行了介绍:党中央国务院对广大癌症患者用不上药,费用负担比较重的诉求非常关注,在今年上半年,国务院对抗癌的药品进行了降税。



我国自今年五月一日起,开始对进口药品实行零关税政策,对进口抗癌药品减按3%征收增值税,另外,对已纳入医保的抗癌药实施政府集中谈价,采购,并对未纳入医保的抗癌药抓紧实行医保准入谈判。本次17种抗癌药纳入医保目录,就是谈判的结果。


熊先军解释道:医保的准入谈判,它是要遵守一定的规则和程序,这些规则和程序,一个都不能漏,先把哪些药品是符合谈判的条件,不管它背后是那家企业,我们要组织专家进行评审和遴选。


石远凯也是这次医保准入专家组的成员,他参与了这次谈判药品的遴选过程。


石远凯表示:除了我们国家自己原研的药物以外,这些药物都是已在国外西方发达国家上市的,经过大量的临床实验,证明它对某一种特定的肿瘤,或者特定肿瘤的某一个特殊的类型,具有明确疗效的专利药物。


江苏一家制药企业研发生产的一款针对非小细胞肺癌的药品,今年五月份,刚刚获批上市,这次被国家医保局选中,作为谈判药品之一,于是,企业收到了国家医保局的面谈邀约。


江苏某制药集团总裁王善春受访时介绍:医保局找到我们,是通过临床专家的筛选,我们事先并不知道。谈判是一个相对封闭式的谈判,谈判分专家组,专家组也分了好几个:一个是经济类的谈判,还有临床方面的谈判。



药品支付标准是这次谈判的核心问题,而这样的谈判,过程并非一帆风顺。


熊先军解释:毕竟从企业的角度考虑,企业当然愿意获得一个比较高的价格,我们作为医保基金方,是代表参保患者的利益,我们肯定希望要有一个比较低的价格。


这种与制药企业之间进行国家谈判,国外已有先例,国家医保局在借鉴国外先例,以及以往类似谈判经验的基础上,从今年6月开始,组织全国权威的药学、药物经济学、医保管理等领域的专家共上百人,分别从药物经济性和医保基金承受能力,两个方面开展评估测算,并收集这些药品在国内外的价格、销量以及评价方法。最终,综合评估测算结果,来确定医保预期支付标准。


熊先军对此表示:这些药在中国市场使用的时间不长,有些数据不是那么多,不那么充分,那我们要进行测算的时候,可利用的数据也比较少,能不能把价格降到我们所希望的幅度,也是一个很大的难度。


王善春坦言企业的难度:如果价格砍得太低,我们作为创新者是非常之难——不仅仅研发成本收回不了,企业的健康发展,后续的创新药也没有钱来继续研发。


在谈判过程中,国家医保局在掌握数据的基础上,与企业谈价格的同时,也把相关政策充分的与企业进行沟通。<